绳子是连贯性,没有断口,不管是在阵法里,还是说从一个空间进入另一个空间,它的这个特性都不会改变。
钱常有的办法就是他拉着毛线球走,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他都能顺着毛线球折返。
方法不错,我几万块的羊毛衫也变成了毛线球,但我担心的是距离太长,羊毛线的韧性不够,什么时候断了,那就完蛋了。
钱常有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把他的铜钱留了一块在我手里,叮嘱只要他没回来,我们就不要离开这个山洞,如果真的出现我说的情况,他也能靠着铜钱之间的感应找到我们。
我拿着程亮的五帝钱,感觉不到上面的气息。
但钱常有说这几枚铜钱他一直带在身上,也从未分开过,铜钱之间,人和铜钱之间都产生了一些特殊的联系。
他说得太过微妙,我们也不理解,但明白靠着这种微妙的联系想找到我们,还是有些难度,是不得已的办法。
为了避免毛线团断掉,我们拉了线头,钱常有带着线团,这样他可以一边走一边放线,不容易断,线团到头了他也能及时发现并返回。
目送钱常有从我们所在的岔洞离开,我们四人也只能焦急的等待。
一个多小时过去,岔洞内才传来动静。
我们四人才一下惊起,跑到岩壁上靠着,盯着岔洞。
直到看见从里面钻出来的是钱常有,才松了一口气。
我把钱常有扶下来,问道:「怎么样?」
「是奇门遁甲,但对方用的这种术,闻所未闻,是第一次见。」钱常有拍掉身上的土。
因为长时间躲在洞内,大家的情绪都有些起伏。
毛小辫一听钱常有都没有见过,顿时急躁道:「不管了,动用术法把洞内的人引出来,逮住一个问问,我就不信找不到天棺。」
天棺落到我们手里,申家都会发现,但那时候我们已经拿到天棺,可以直接离开。
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惊起申家的人,我们恐怕连找天棺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在待下去,大轰炸造成的影响很快就会平息下去,申家一旦恢复过来,我们回去的路同样不会容易。
我也有些焦虑,拉着钱常有道:「一点头绪都没有?」
命理一门涉及的东西很多,以至于这一门懂得也非常多。
风水、阴阳术、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等等都要懂,只有这样才能精准的测算出一个人的命理运势。
结果现在连钱常有都弄不明白!
「难不成我们就要这样空手而归?」我忍不住叹了一声。
白轩道:「姜一,要不在赌一把你的运气,你在前面带路,我们都跟着你,找一晚,找不到就走,如何?」
钱常有不等我搭话就道:「没用,这里虽不是阵法,但奇门布设极为讲究,能够遮隐任何气息,姜一的好运在这里也起不到作用。而且这里面还有遁甲机关术,乱跑的话稍不留神就触发了。」
奇门是数术阵法,遁甲是机关防御术,两者之所以合为一家,是因为两者关系密切。
奇门布设需要遁甲辅助,同样遁甲里的机关术,同样也需要用到数术和阵法。
两者只是精通其一,都很难做到破解。
钱常有的问题除了这里的奇门布局他都没见过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只精通奇门,并不精通遁甲。
就在我们七嘴八舌的时候,钱常有低声道:「都别吵吵了!」
回头见他蹲在地上,用石头勾画着什么,我们急忙闭嘴,围了上去。
刚开始我没有看懂,但随着他勾画的东西变多,我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
问道:「九星飞宫法?」
钱常有点头道:「我走了五条岔洞,出现的地方都不受方向决定,回来的时候我特丈量了一下线团的长度,一共是一千米,而我走过的五个通道长度都相等,平分下来,也就是一个通道长两百米,天然的通道,不可能如此均等,我怀疑这是人为丈量开凿。」
我道:「我们也走了几条岔洞,从洞壁的痕迹来看,完全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钱常有道:「我没有说是申家的人开凿的,我刚才回来的途中,想到过一个传说,相传大禹治水的时候,其中一个引洪流入海的入海口就在东北,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很可能就是当初引洪入海的一个古河道。」
我不解的问:「可是大禹治水也用不着布设这么复杂的东西吧?还有那个年代有奇门遁甲吗?」
钱常有道:「历史上的大禹治水只是疏通河道,但在神话故事里,大禹治水,那可是斩杀水里兴风作浪的妖兽,他布设这里,很可能是用来囚禁某种水兽,至于你说的那个年代有没有奇门遁甲,那肯定是没有,但你别忘了,玄门里的东西,都是从上古的一些东西演变,被人整理后才形成的体系!」
我一听就明白了,摸着下巴道:「难怪我们都搞不懂,原来是奇门遁甲的前身。」
毛小辫道:「玄术在变化,本质的东西都不会变,申家那边应该有奇门遁甲里的高手,所以可以解开这里。给我一点时间,我也能解开。现在的问题就是我需要更多的线,走更多的地方,这样才能纵观全局。」
白轩我们急忙看自己身上,除了我穿了毛衣,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布料衣服,就算能拆出来线也无法使用。
但没办法,我们只能把衣服切割,能弄多少是多少。
钱常有丈量了一下长度,无奈的道:「只能是凑合着用了,如果我的推断是对的,不用线也能把周围都探查一遍。所以这次我出去,如果长时间没回来,你们也不要着急。」
我叮嘱道:「不管如何,天亮之前一定得回到这里,途中遇到解不开的东西也不要轻易去触碰。」
遁甲之术,那可是杀人术,虽说很可能是大禹时代布设的东西,但申家过来后肯定修缮过,那些东西可能都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