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明节,沃箫剑一早起来就收到信鸽来信,他一看就知道是炎芯月寄过来的。他打开看后,感到非常震惊:什么,她怎会知道?!
他思索了半天,此刻小宝正过来找他,说道:“箫剑,我们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
沃箫剑才缓过神来,然后说:“小宝师兄,你们现在就去崎碌堡?”
“那当然,还用说的吗?你赶快吧,不然不等你了。”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
“有什么事啊,你不会不想去吧?”
“我会去,但要晚点。”
“唉,那我就跟原哥说,我们先过去,待会你一定要来哦!”
“我一定来。”
等小宝他们走后,沃箫剑就立刻到天台上召唤大鹏,但就在此时,他听见有人跑到天台上大喊:“少爷,少爷,你等等!”
他一看竟然是权叔跑过来,问之原来权叔昨天就从应天府的宝船厂连夜赶来巽风塔,于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权叔嚎啕大哭道:“少爷,还好我赶得及,你快回去应天府吧,老爷他……”
“我爹怎么了?!”
“老爷他中风了!”
“什么,我爹……怎么会突然中风?”
“前几天,刑部的官员过来宝船厂,说要稽查蟠龙号一事,然后第二天,老爷就中风卧床不起了……呜呜……”
“啊……怎么会……蟠龙号的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刑部的人怎会突然过来调查我爹?”
“我也不知道,但那些官员手里好像拿着一些重要文书,老爷看后就立马脸色大变,然后……然后就……”
“那我爹现在怎样?!”
“老爷已经昏迷几天了,昨天大夫给老爷看诊,说他很严重,可能……可能……过不了今天……”
“啊……”
“呜呜……少爷,你快回去看看老爷吧!”
“但是,我现在……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做……”
“少爷,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老爷更重要的,你再不回去,夫人一定会很生气,而且她也会责怪我……那我……我还有什么面子回去见老爷夫人……呜呜……”
“我还要去一趟渝州府,然后去崎碌堡参加八卦大会……完了以后我就马上回去!”
“少爷啊……”权叔一直对着他哭诉。
到了中午,小宝四人已经在潮州府的鮀县吃过午饭,随后一同来到崎碌堡外。他们看到大门已经打开,那是一个圆环形的堡垒,墙高数丈。
曲原和向铃兰两人走在前面,小宝就好奇地东张西望。
臻晓雪看到他们来了,就上前恭迎。
“欢迎巽风派各位来到崎碌堡,尉迟长老已在内恭候。”臻晓雪说。
“本宗谨代表巽风派感谢尉迟长老和离火派的迎接。”曲原说。
臻晓雪瞧了瞧向铃兰,便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湘兰,果然名不虚传。”
向铃兰心中不悦,低着头搪塞道:“本宗只是巽风派的画眉宗主,以往都是徒有虚名,何足挂齿。”
臻晓雪敷衍一笑,然后让其她女弟子领他们入内。
曲原便握紧向铃兰的手,与她一起进入大门里的隧道。
小宝此时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看到向铃兰快步往前走,不禁喊道:“铃兰,你们俩干嘛走那么快?”
只是向铃兰没有回应他。
小宝又急着问:“哎,你们干嘛不理我!”
卢焌立刻走到小宝身旁,在他耳边细声道:“你别说话!铃兰可不高兴呢!”
“为什么啊?”
“嘘!”卢焌又细语道,“门口那个女的是仙女阁的名姝,她刚才在挑衅铃兰。”
“什么?!”
“哎,你不要吵,这里是她们的地盘,先忍一忍吧。”卢焌说。
“我可忍不了!”小宝说。
“原哥已经很生气了,你们都这样等下就出事了!”卢焌压低声音说道。
四人穿过隧道后,就进入到里面的露天圆形竞技场。他们环顾四周,竞技场看台上的阶梯座位有十六排高,分为两大层。
竞技场内有临时贵宾席环绕一圈,鸿胪寺主事看见他们到来,就安排他们坐到东南面的贵宾席上。
放眼一看,他们四人是八大派中最早到的。
“哦嘿,我们竟然是最早来的。原哥,我都说了在外面逛几圈都来得及!”小宝得意忘形喊道。
“几位宗主请坐,再稍等一会,其他门派很快就会来了。”主事说。
“主事客气了,我们过来这里比较近,早点到是应该的。”曲原说。
“诸位请便。”主事说。
过了一会,离火派的玉琪、吉杏媚和时翠姚三位宗主也到了,她们坐在南面的贵宾席上。
曲原便带头跟她们三位问好,同时询问了许诺宗主的伤病情况。
“各位有心了,大姐已经回到离火塔休养,她现在的情况很好。”玉琪说。
“希望许宗主尽快伤愈康复。”曲原说。
“我代大姐她谢过各位!”玉琪瞧了瞧四周,然后问道,“曲宗主,你们的师弟怎么没来呢?”
“哦,你是问箫剑对吧?”小宝说,“他今天有些事要办,要晚点才过来!”
“哦,我还以为他不来了。”玉琪说。
向铃兰听后不由得会心一笑。
大家嘘寒一番后,双方便各自就位。
过了一会,乾天派的四位宗主也到了。
白泽宗主凯天霸走在最前面,玉兔宗主端木嫦紧随其后,天狗宗主朗一神和腾蛇宗主佘佩克在端木嫦两旁相伴,他们被安排坐到西北面的贵宾席上。
佘佩克和朗一神分别坐到端木嫦的左右两侧。
朗一神突然说道:“毒蛇,你坐在师妹旁边干嘛?”
“我为什么不能坐这里?”佘佩克说。
“你没看到吗?这里的座位是按照青龙、玄武、白虎、朱雀左旋的顺序来的,你占的位置是本派的第一个座位,应该让大师兄来坐,然后到师妹,我排第三,你是最后,你应该坐我右边。”朗一神说。
“你胡说什么,凭什么你是第三,我是第四,你才是最后一个!”佘佩克说。
“你给我坐过来!”朗一神说。
“我就是要坐师妹的旁边,怎么了?”佘佩克说。
“你们烦不烦啊?从进门就吵到现在!”端木嫦一把拉开佘佩克,说道,“我坐这里!大师兄,你坐我旁边。你们两个离我远点!”
然后,佘佩克和朗一神两人怒目相视,互相埋怨,却坐到一块。
“你们两个真的当别人不存在的吗?”凯天霸说。
二人抬头一看,竟发现巽风派和离火派各位宗主都惊讶地盯着他们看。
“你们不觉得丢人的吗?”凯天霸又说。
两人顿时目瞪口呆,羞愧难当。
紧接着坎水派四位宗主也到了,他们一起坐到竞技场北面的贵宾席上。
鲲鹏宗主法子凡,年纪不老,但鬓发衰白,人称“法爷”。其披发戴深栗色长帽,里穿绯色夹领左衽广袖袍褶和白色大口裤,外穿红褐裲裆,腰束深褐革带,下着黑短靴,左手腕缠着银丝鲲渔网,右手腕缠着金刚鹏绳镖。
苍狼宗主孙子桓,由于大家都不会念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孙子”。其身穿绣有狼纹的盘领左衽绿衣窄袖袍和黑色小口裤,脚穿黑布靴,腰间系有断魂索,身背苍穹长弓。
白狐宗主倪雪儿,人称“倪妹”。她头上扎着高髻长发,两鬓发上各插一簪多彩玉石金步摇,身着妃红交领左祍过膝高开叉长袍,袍内穿着冰蓝百褶拖地长裙,外套狐白短裘衣,手中拿着雪白色的九尾狐拂尘,其走路的时候从头到脚再到手中的拂尘都是一摆一摆的。
应龙宗主亢尤龙,家有五个孩子,人称“亢爹”。他身穿蓑衣、短袴,脚穿葛屦,头戴斗笠,挺着大肚腩,腰间挂着神龙九节鞭,身背一个大簸箕。他一手拿着一只大烤鸡,一手捧着缸烈酒,一坐下就边吃边喝起来。
没过多久,户部尚书凤承煜也来了,他是以特邀嘉宾的身份作为八卦大会的公证人,而小禅则一直跟在他的身旁。
他们二人坐在坎水派和乾天派之间的贵宾席上。
小禅看到如此盛大的场面不禁兴奋起来,她左看右看,然后找到了巽风派所在的贵宾席,却失落道:“怎么不见小燕子?”她突然间又感觉到自己的右眼皮在跳,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随后,艮山派四位宗主也到了,他们坐到东北面的贵宾席上。
谛听宗主三藏身披袈裟,单手撑着一把一丈长的九锡禅杖;青狮宗主六通尖嘴猴腮,手中戏耍着一根金刚棒;金犼宗主七净满脸络腮胡,脖子上挂着一串巨大的如意珠;白象宗主八戒身高体胖,肩上扛着一把千斤重的六牙巨锤。各人都穿着僧侣服。
与此同时,兑泽派四位宗主也刚好赶到。
金蟾宗主卫婧雅,头梳圆髻燕尾,插金簪,戴紫红巾帼,外穿墨绿色圆领窄袖及膝缺胯袍,内着黑色小口裤,下穿浅褐色短靿皮靴。腰间挂着两尺长的横刀,名曰纵横。横刀如同匕首,刀鞘和刀柄均为纯金,刀鞘镶有七星帝王绿翡翠,刀柄端镶有一颗硕大的深海血珍珠。
貔貅宗主文吕,肩膀隆起,内里着白色半袖短衣,外面穿棕褐色翻领对襟短袄,下身穿黑色大口裤和深紫色长靿布靴。其所用障刀为三尺长单手刀,名曰魔障。障刀刃厚重,宽三寸,刀鞘外穿紫貂皮套并挂于背上,以隐其杀气。
金鳌宗主霍子仪,身穿粉橙色圆领窄袖襴袍,脚穿黑色布靴,戴着黑眼镜,首戴结式幞头。其手执七尺长陌刀,名曰阡陌。陌刀刃三柄四,双面开刃,全白金刀柄,上下端均镶有黄金铭文。
麒麟宗主岳淳彦,穿着绣有麒麟纹饰和铭文的绛紫色圆领大袖铭袍,脚下只露出乌黑的鞋尖。其右手持着五尺长仪刀直立触地,如撑拐杖,刀名曰来仪。仪刀为双手柄大刀,龙凤环首,刀鞘镀有纯金的麒麟图案。
他们四人都一起坐到竞技场西面的贵宾席上。
小禅看到他们的武器不禁惊呼:“大师哥,你看,兑泽派他们的武器都是镶金的!”
“兑泽派四位宗主所用的刀式闻名于世,而且他们都是名将的后代,只是现在成了各个领域的专家。”凤承煜说。
“啊?那是哪门子的专家?”
“他们每个人都不一样,金蟾宗主卫婧雅是生态专家,她是研究神兽和各种生物的;貔貅宗主文吕是个考古专家,专门到地下挖宝的;金鳌宗主霍子仪则是个机关专家,之前发明了很多机关设备;而麒麟宗主岳淳彦是个炼丹专家,他提炼过很多奇奇怪怪的金属,还有会发生变化的东西。”凤承煜说。
“他们既然是名将的后代,为什么不当英雄,要改行当专家呢?”小禅说。
片刻过后,一个女子身影推着一辆轮椅出现在东面的看台上,众人随即纵目望去。
小禅激动得大声叫喊:“大师哥,是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