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干活呢?”
正干活的热火朝天的人,听到娇嗲的声音,抬头一看,看到一个打扮浓妆的肥胖女人,认识这个女人的都知道她是媒婆。
不认识的对于这个女人的装模作样打了一个颤,心中好奇这女人是谁呀?
这老女人这个年纪了,怎么像一个花楼里的妈妈!
打扮的如此模样,如果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也许会说美,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打扮成这样,就觉得太丑了!
一个认识媒婆的中年男人,比少年人厚脸皮一点,笑嘻嘻的对媒婆说道:
“张媒婆,今天怎么来叶家了?是不是有好事啊!”
媒婆虽然是村里的人,但他不像别的村民那样,有事没事都到别人的家里走动,媒婆一上门,不为婚姻大事,那么有可能这个人家是媒婆的亲戚,或者是媒婆有求于人。
虽然有人这么笑,媒婆上叶家,有可能不是为了做媒,因为到了年纪嫁人的已经嫁了。
叶家的女孩现在最大的才十岁,11岁,村里正在做工的男人,他们不会想到媒婆是为了叶家的小女孩。
只以为张媒婆的夫君,还有儿子都在叶家做工,只为了家里人而来,为了家里人的工作而来。
有人这么问张媒婆,正在干活的人都有点好奇的看了一眼张媒婆,只是快速的看了一眼,又低头做工,他们如果想收这么贵的工钱,当然要快速点干活。
叶森海发现张媒婆的到来,影响了大家快速的工作,想到还有两三天要完工的工程,他可不想加班到半夜,于是有点不客气的道:
“张媒婆,咱们都在干活呢,你没事先离开吧!”
张媒婆神秘的笑笑,然后大红的嘴唇动:“叶森海,我上门当然有事啊,你见过哪个媒婆上门没有事的,我又有点事问你了,你们这里这么快速的动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村里人?”
可以说是张媒婆的脑袋挺敏感的,就像一些村里人想法一样,叶家这栋房子独门独户的建设,如果是为了放东西,或者像叶家的老房子一样养鸡鸭之类的,可以不用这么急得建设。
有八卦的村里人算了一笔账,贵了这么多工钱的建房子,就算是普通的独门独户房子,都有可能多出十几两银子才能建成。
他们觉得无端端的花掉十几两银子,就算叶家赚钱快速,这里也会透着奇怪的信息。
别的村里人可能没有什么想法,家里人能吃饱,能有一个老婆养活孩子已经不错了。
男人一旦有钱,就算是一般的富户,都有可能为了多一点孩子,男人为了享乐多娶老婆。
大家只会猜测有可能是宏基会纳妾,但没有人猜测是他爹纳妾,村里人都觉得李氏这么温柔善良,夫君纳妾都有可能会很容易接受。
叶森海心中有小小的猜测,但他不会那么傻的和一个媒婆说,此刻媒婆问觉得她碍眼。
“不知道,也与你无关!”
张媒婆听着叶森海如此说话不客气的语气,她也不恼,神秘一笑说道:
“我这次来,不是有关了吗,嘻,嘻嘻,嘻嘻。”
张媒婆说着用手上的帕巾捂着她那张红嘴唇,屁股扭一扭的进叶家。
赖氏在下午还是坐在躺椅上,在院子门口的位置,这张凳子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动过,她也只是午饭进去吃,除了必须要上茅厕,一直在这里躺睡着,嘴里不停的骂人。
就连大女儿来了娘家,小女婿来了娘家她都不管,在他们走的时候也没心情对他们多说两句。
她知道大女儿的目光总是往自己的身上看,她又有什么心情对大女儿多说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子都管不了的事,女儿又如何管得了。
也没有心情和大女儿说,明知道大女儿帮不了,也只能一直用咒骂的声音发泄。
一直一直对正在建的房子骂人,只希望这样,有一天那个贱人进入这房子住,让这个贱人倒霉。
张媒婆进门,就看到赖氏坐在门口,嘴巴一动一动的,脸上的神色不太好。
不过她做媒婆的,现在见到了这家的女主人之一,眼神一转,觉得如果李氏两夫妻不同意,那不是还有这个赖氏在。
赖氏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孙女,有可能她一提婚约,这个做奶奶的立刻答应。
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这一次的提亲有点难度,正在想办法从哪里入手。
“哎呦,宏基他娘,新年好呀!”
赖氏骂人骂了一整天,不但嘴唇破裂,还上火的嘴里有水泡,她一直骂人嘴巴疼,为了心中的恼火,嘴唇疼她都不管,嘴唇疼又哪里比得上心里疼。
赖氏听到张媒婆的声音,抬起了她又肥胖又憔悴的脸,眼神火红火红的,停顿了几秒。
张媒婆对上赖氏的脸,又对上她那双眼睛,神情不由一愣,这个是人人羡慕的暴发户地主婆赖氏么?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她怎么就憔悴成这个样子?
赖氏那一双眼睛好吓人,张媒婆笑嘻嘻的脸僵了一下子!
“你?怎么来我们家?”
赖氏在问话的同时,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张媒婆,她的心中有所猜测,难道张媒婆是为了那个贱人而来。
赖氏这么想,也怪不得她,夫君和儿子这一天的忙碌,见首不见尾,只在中午回家吃饭,然后人又不见了。
虽然把一些事情交给了李氏,大儿媳妇也没有出门。
只是有些事情不一定是李氏去干,有可能是她的夫君让张梅婆来。
张媒婆面对赖氏此刻恶狠狠不对劲的表情,感觉有可能一开口被骂,但她收了钱,明知道今天进门都有可能会被骂,还是为了钱尝试一下!
“宏基娘,我来你们家是为了说谋的!”
“什么?好你个张媒婆,你欠揍是不是?”
赖氏恼怒的脱下右脚的鞋子,也不管一只脚没有鞋子,站起来拿着鞋子就对张媒婆打。
“哎呀,宏基他娘,我还没说事呢,你怎么打我啦,我问你们家说媒,是为了你们家好!”
张媒婆觉得太倒霉了,这一进门没有说事,赖氏这么疯狂的向他打,同样肥胖的身体比赖氏利落一点,两个肥胖的身体围着院子跑,转圈圈的追打着。
赖氏肥胖的身体跑的腿软,昨晚上睡不好,今天中午又为了事没睡午觉,此刻追着张媒婆打,气喘呼呼!
“我呸,张媒婆,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满口胡言。”
张媒婆除了给人做媒,平常都会下地做工,家里的活也是她一手干的,身体肥胖也比赖氏灵活,没有被打。
“宏基他娘,你怎么在新年里打人,我好心好意来做媒,你不让我进去喝杯茶也就罢了,还要打我,总有一天你后悔得罪了我!”
赖氏哪里听得进去呀,现在得不得罪媒婆,她哪里想得到以后,作为家里的一员,她没有到外面去看庄园里的工人干活。
哪家的男人或者女人在她家做工,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张媒婆,信不信你再满口胡说,我不让你家的男人在我们庄园做事了。”
张媒婆听到这句话有点怕怕的,不过今天收了这么多钱的定金,总要有一点结果,如果能攀上那位叶志伟财主,他们家的男人也可以在那位财主家做事。
张媒婆还想说点什么,赖氏这时候已经跑不动了,院子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家里的工人还有主人都知道了。
工人不敢上前,家里的主人李氏,还有她的女儿们,没有出言让他们帮忙,平常赖氏对待人又不好,根本没人主动上前帮忙。
赖氏停下了动作,张媒婆趁着这个机会冲进叶家,眼神在那些房间还有客厅转了一下,发现了叶家的小女孩正在她们的房间窗口看出来。
张媒婆见到了这一次为说媒的大丫,咧开嘴对着大丫笑。
此刻她也不会对着一个小女孩说那样的话语,眼神搜寻到叶家的客厅,见到了抱着儿子的李氏。
她屁股一扭一扭的快速走进叶家的客厅,在她的身后有不甘心大声叫唤的赖氏。
“张媒婆,你这个臭八婆,你居然趁着我不注意跑进我家,你快滚出来!”
赖氏叫骂着的同时,刚才跑了一会儿,她的身体累的跑不动,眼见张媒婆进入家里的客厅,不由又大叫的,对着家里大声的叫唤:
“来人呐,快把张媒婆打出去,大儿媳妇,快把张媒婆赶出去!”
李氏走就听到了院子的动静,她的儿子睡醒了,要吃奶又要把尿的,对于张媒婆的到来,她很疑惑!
公公已经把事情交给了她,并且他的弟弟和大哥已经商量好了,请娘家的那边媒婆来做媒,这个张媒婆又是谁叫来的人?
之所以她没有露面,也正有婆婆恼怒的拦着人,人又不是她请来的,儿子也比外人重要。
“宏基媳妇,你说一下你婆婆,我是为了你家娃好,才好心好意的帮你家娃做媒!”
李氏本来以为张媒婆的到来疑惑,此刻听着不明不白的话语,温柔的脸不由就起了眉头。
“张媒婆,我婆婆不喜欢你进来,当然有她的原因,你还是走吧!”
张媒婆都进来了,这时候不管如何都要把事情说完。
“哎呦,恭喜宏基媳妇,你们家就要和叶志伟家做亲家啦,叶志伟财主的媳妇今天让我来给他的二公子,和你们家大女儿说媒。”
李氏听到张媒婆这句话,吓的抱着儿子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她不是惊的,现在这个表情是气的。
张媒婆到来,叶家的五姐妹都在看热闹,就像奶奶所想,张媒婆也许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来。
只是张媒婆在进客厅前,看过来的那一眼,其他的姐妹不知道她眼神的意思。
叶诗琪却有不好的预感,小人儿和姐姐们一起来到了客厅的窗子外面听墙角。
当听到张媒婆说到如此话语,大丫惊的一下子坐在地上,此刻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又惊又怕的样子!
叶诗琪和另外几个姐妹那个生气呀,前两天才和那一家人有了矛盾,今天让媒婆上门是什么意思?
叶诗琪觉得这个叶志伟财主家,这是司马昭之心,姐妹是人生气的跑去工具房,找来棍棒,拿着棍棒就往客厅跑。
只有大丫还坐在地上,神情呆呆的,眼睛里流着泪。
大丫叶洛琪是真的怕,怕她被母亲或者家人同意了,叶志伟财主的那个二儿子她又怎么会不认识,一个花花公子嫖赌的坏习惯,又比她大几岁。
对于这个男子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叶洛琪年纪还小的原因,并且也没有这么快嫁人的心思,哪会看得上村里的男子。
一个小女孩对于嫁人后或者定亲之后的人生很迷茫,也很惧怕,特别是那样的家庭,一想到如果会嫁给那个二公子。
她们姐妹和小姑子有过节,过了门小姑子肯定会给鞋子给她穿,可能会不停的折磨她。
四姐妹手中拿的棍棒冲进客厅,姐妹们怒气冲冲的一句话还没发出,手中的棍棒以前往张媒婆的身上招呼。
“哎呀,怎么打人啦,好疼,别打啦,别打啦,我是被人请做媒的,那位二公子和大丫,那是金童玉女,天设地造一双人。”
张媒婆也是绝了,身上挨着棍棒打,还不问她做媒的老本行,就为了银子现在挨打了不敢还手也不跑。
“让你说,让你说,打死你,快滚出我们家!”
二丫叶美琪大骂。
其他三个姐妹不和张媒婆多说,只要手上不客气。
“你们别打了,又不是给你们几个说媒,你们大姐可能是愿意的,她都没来打我!”
李氏刚才是没有反应过来,被女儿们先拿了棍棒打媒婆,她把儿子交给了一旁的丫鬟,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个鸡毛扫,拿这这个鸡毛扫生气的也跟着打张媒婆。
张媒婆只感觉到那些大的棍棚打到身上都没那么疼,李氏过来用鸡毛扫打她,疼的她眼泪出来了,刚才为了做媒画的浓妆花了,头发也凌乱了。
“宏基媳妇,打死人啦,两军对阵,都不斩来使,我只是为了叶志伟和你们家做媒而已,用得着这样下死手吗?”
张媒婆这时有点点的后悔,拿了一点银子做媒,身上在大过年里挨了揍,心里觉得委屈,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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