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

第14章 偷小草的牛草

  

  早上露水重,其实并不适合去割牛草。

  要是搁以前,各自喂养耕牛的话,谁敢、谁又愿意割那种带着露水的牛草回去?

  现在别人都那样做,但罗旋却并不想干这种事情。

  这倒不是什么圣母,做人最起码的原则还是要有的。

  背着背篓,罗旋钻进灌溉渠里面,又开始在碎石头里翻找起来。

  只可惜,玉石那种东西,又不是河边的鹅卵石那么寻常。

  罗旋知道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在水渠里翻找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这种撞大运的行为。

  小孩巴掌那么大一个豌豆饼,真不够这样消耗的。

  现在自己兜里还有3角9分钱,妥妥的全生产队半大小子里的土豪。就是搁在全正兴大队,罗旋在孩子们当中,恐怕也算得上是有钱人了。

  罗旋现在找到了一条赚钱的门道,心里踏实了不少,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起来。

  “哆哆...”

  水渠边的杂草很茂盛,小草从草丛里露出头来,“哆哆,你不用割草了,昨天下午,我已经帮你割好了很多牛草呢!”

  罗旋站起身来,冲小草笑笑,“你这么小,咋能出去割草呢?伤到手怎么办?”

  “嘻嘻,我力气小,拿不动镰刀,我就捏住镰刀前面的铁把,慢慢的割。”

  小草歪头一笑,“哆哆,我们走啊,去竹林里拿牛草。”

  小草细胳膊细腿的,要割够一背篓牛草,可想而知,她需要割多长时间...

  罗旋爱怜的摸摸小草的头,“你昨天割的草,也不怕蔫了?”

  “不怕!”

  小草笑笑,“我还提了一罐水浇在上面哩,不会蔫的。”

  生产队里大大小小的竹林很多,东一簇西一簇的。

  要不是小草带路,罗旋还真分不清她到底把牛草,藏在哪个竹林里了。

  跟着小草,兄妹俩一前一后的钻进坟坝那座竹林之中。

  这里历来都是坟场,很少有人来走动。

  小草走在竹林的间隙之中,小手指着一片竹林道:“哆哆,你看,我藏在那一簇竹林里了。”

  等到罗旋和小草赶到竹林里一看,只见竹子的根部,稀稀拉拉地散落着一些青草。

  哪还有多余的牛草的踪影?

  “哇——”

  小草毕竟小,遇到一点点事情就慌了神,只知道哭,“哆哆,我,我的牛草被人偷了....呜呜呜!”

  “小草乖,小草别哭。”

  罗旋蹲下,把小草轻轻的抱在怀里。

  伸手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小草,“我本来准备晚上再给你。那样的话,你吃糖果的时候,就不怕被人看见了。

  给,现在就给你吃吧,晚上我再给你一颗。小草乖,啊....别哭。”

  小草接过糖果,贪婪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原本流淌着鼻涕和眼泪的瘦小脸颊上,此时又多了一股涎水。

  “哆哆,呜呜呜,我心里还是难受。”

  小草一边抹泪,一边抽抽噎噎的哭诉道:“我想帮哆哆的忙,可...可是有大坏蛋,把我割的草偷走了...呜呜呜!”

  罗旋用自己破烂的袖口,帮小草擦掉眼泪鼻涕。

  然后把糖果拿过来,将糖纸剥开,把黄黄的玉米糖放进小草的嘴里。

  小草舍不得扔那张糖纸,那可是小孩子们拿出去炫耀的好东西!

  同时。

  糖纸也可以作为一种,类似于“扇烟盒”游戏的赌注。

  但罗旋却把糖纸揉吧揉吧丢远,免得给自己招来烦恼。

  “小傻瓜!不哭不哭。不就是一背篓牛草嘛,待会哥哥再去割就是了。”

  罗旋柔声安慰小草,“你忘了?爹对我们说过,咱们庄稼人的力气,是使不完的,睡上一觉,力气就回来了。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一起去割牛草好吗?”

  小草顾着腮帮子点头,“嗯!我要多多的割牛草给哆哆!”

  一连两个多多、哆哆,倒是把罗旋给逗笑了,“小草妹妹,玉米糖甜不甜啊?”

  “很甜!”

  小草脆生生的回道:“玉米糖真好吃!”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小草刚才还是滂沱大雨的脸上,现在已经是拨云见日、喜笑颜开。

  等到把小草的情绪安抚好了。

  罗旋又柔声问她:“你昨天来放牛草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你呢?”

  “有。”

  小草很肯定地点点头,“小草力气小。我把那一背篓牛草分成了好几回,一点点的搬到竹林里。

  我看见了大兔和小兔他们,在橘子林里玩儿。”

  桔子树现在才刚刚开完花不久,没桔子可偷。

  小孩们进去玩,多半是在里面抓“千牛虫”。

  这种硬壳虫子,和竹笋里面的“竹壳虫”一样,都是农村小孩儿们的玩具。

  ——玩腻了,就让它身首异处那种。

  而小草嘴里的‘大兔’和‘小兔’,是两兄弟,今年一个12岁,一个10岁。

  农村的小孩儿,小时候一般都有一个很难听的外号,什么黄狗、乌鸦、豁嘴、鸡摸眼、豁嘴、耥耙。

  (耥耙,也是指那种缺钙、缺乏营养,造成发育迟缓、浑身发软的孩子。)

  还有姓张就叫张麻雀、姓李就叫李麻雀的。

  真的很难听。

  相比起来,那些小名叫石头、柱子、钢镚的名字,这就算非常文雅的诨号了...挺高端的。

  “好了,哥哥知道了。”

  罗旋拉起小草的手,“走吧,我们先去割草,然后回家做饭。”

  这几天生产队组织妇女们搓黄麻,王氏搓的手疼,有点顾不上给一家人做饭。

  所以午饭是罗旋,和罗小新、罗小中三兄弟合伙做。

  做饭倒是没什么技术含量。

  反正就是锅里放一点点大米,然后把水烧开,抓几把玉米面,一边不停的搅动、一边把玉米面撒进去,做成一锅玉米糊糊。

  至于菜,无非就是水煮牛皮菜,要么水煮红薯藤的嫩尖。

  等到把菜煮熟,得等王氏回来,打开她卧室里的木柜子,从里面抱出一个祖传猪油罐。

  然后王氏会小心翼翼的用一根筷子,数着数的往菜里面,滴上几滴猪油。

  遇到她心情好的时候,王氏偶尔也会从陶罐底子上,夹起几块搞不清年份的猪油渣,放进菜里。

  这就算是一家人“开油荤”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很罕见,反正在罗旋原主的记忆当中,他是没吃上过几回油渣。

  拉起小草,罗旋带着她去割牛草。

  得抓紧时间割牛草了,也好早些晾干了,交给饲养室过称。

  罗旋下午还有事儿。

  两件都很重要的事情。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