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你答应了?”夏雨露不相信的确认道。
“对啊!这种好事我总不能错过。”
夏雨露的脸色僵了僵:“这事你得考虑清楚,扫盲班是一种责任,你要答应了,就不能中途退出了,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能叫苦叫累。”
苏杳挑挑眉:“就是教他们认个字,学个算数,不是什么受苦的事情。再说了,我只负责教,学是他们的事。我只要把该教的都教了,学不学他们自己心里有数,我能受什么气。”
“你说的对,这就是个躺着挣工分的买卖。有这么好的事,就是有点委屈,我忍忍也就是了。”
夏雨露干干的笑了一声:“是,你能想通就好。”
苏杳往前一步,手挽着夏雨露的胳膊:“雨露,我这还得感谢你呢!我这人就是一根筋,什么事都想不了远处。”
“这次扫盲班的事情,我就只想着和村里人打交道麻烦,还没想到这么多好处。得亏你来找我这么说道,我才想通了这事,不然错过了,日后有的后悔。”
苏杳能感觉到夏雨露身体的僵硬,脸上的笑意深了些,拉着夏雨露的胳膊也紧了紧。
“苏杳,这事你也得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以后受了委屈,你还得怨我呢!”
苏杳:“不会不会,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苏杳越说越激动,看样子都迫不及待的想开始上课了。
夏雨露有些待不下去了,从苏杳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扫盲班的事情,今天还没有商议出个章程,明天还会再开会,你可以再考虑一个晚上。我也得回家好好想想,咱们明天再细谈。”
苏杳又拉上了夏雨露的胳膊:“你这么说,我心里也没底了,你也别回家了,咱俩这在这儿好好商议商议,两个人,想法也多些。”
夏雨露把苏杳的手推开:“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得自己一个人静静,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咱都是要做老师的人了,得有自己的主意。”
说罢,怕苏杳再留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咱们明天见,等这事定下来了,我给你做一桌好吃的,感谢感谢你。”
目送夏雨露离开院子,苏杳脸上的笑收了回去。
原本看原书的时候,苏杳的心就偏向女主夏雨露些,后来重生,两人处于对立面,但苏杳对于夏雨露也是有好感的。
但是这件事情,夏雨露前后微妙的变化,让苏杳真正认识到这人就是个笑面虎,有些表里不一。自己这次也算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这明天,还有得好看呢!
苏杳转头关上门想明天的对策。
而另一边,从苏杳家里出来的夏雨露,出了门也拉下了脸,一脸懊悔的表情,两道眉凑在了一起,心里暗暗发愁。
转过角,碰上了刚串门出来的闫雪梅。
闫雪梅看到夏雨露,是一脸的高兴,没看夏雨露的脸色,就热情的拉着夏雨露的胳膊,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雨露,我听说你要做扫盲班的老师了?”
“这事还没有定论呢!”夏雨露提起这个就心烦,之前说没有定论是谦虚,现在说没有定论是真的没有定论,一瞬间,夏雨露看闫雪梅也有些心烦,觉得这人也太没有些眼色了。
闫雪梅倒是自信满满:“雨露,你是咱村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人缘这么好,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
夏雨露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不是还有苏杳嘛。”
闫雪梅不屑的笑了一声:“就她?不行的。”
说完,往夏雨露的耳边凑了凑:“我听说,大队长特地为这事找了她,结果还被拒绝了。大队长那人最在乎面子了,苏杳这么不给他面子,大队长也不会给她好脸。这事板上钉钉,是你的事情了。”
闫雪梅这人嘴碎了一点,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消息灵通,这村里大小事情,没一个能逃得过她的耳朵。
夏雨露看了夏雨露一眼,脸上有了些笑容。
看着前面就是闫雪梅的家了,夏雨露拍了拍她的手:“谢谢你的鼓励,我一定会加油,努力拿到扫盲班老师的资格,给村里做贡献。”
闫雪梅小小的激动:“那感情好,以后就得多麻烦夏老师了,我要是学不会了,还得麻烦夏老师给我多开开小灶。”
“我教的简单,以你的聪明,肯定能学会的”,夏雨露敷衍的回了一句,闫雪梅却认为夏雨露是给了她保证,想到自己也是有后台的人了,闫雪梅一跳一跳的回了家。
走过闫雪梅家门口,夏雨露也定了定心,苏杳最后答应了这事,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自己还得从长计议。
埋头往知青点的方向走,夏雨露有心思,眼睛看着路,脑子里却想着事情。
一个没注意,石头绊脚,脸朝地就往前扑,好在有一个过路人搭了把手,把夏雨露扶了起来。
抬头看人是闫芳妮,夏雨露的脸色柔和了些:“谢谢你啊!芳妮。”
上次苏杳戳破了闫芳妮的心思后,闫芳妮就主动的和夏雨露她们拉开了距离。
估摸着冷却的时间差不多了,闫芳妮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冷淡:“没事吧,也不知道谁扔的石头,没有公德心。”
“没事没事”,夏雨露站定,向闫芳妮道了谢:“得亏你扶了我一把,不然我今天这脸至少的破个皮。”
“举手之劳”。
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气氛有一点点的尴尬。
闫芳妮开口打破了安静:“之前的事情,对不起了,我……我确实自私了一点。”
“没事,说起来,咱们都是受害者,就当长个教训了。”
闫雪梅试探的提了一嘴:“也是苏杳命好,得偿所愿了,不像我们。”
夏雨露接收到了闫芳妮的信号:“是吧!她命好,什么光都能沾上。”
“但愿她一辈子都能这么顺当”,闫芳妮脸色平静的说着话,但夏雨露却听出了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事谁能说得准呢!”
话音落下,两人眼神交汇,好像一种默契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