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唐玄有些疑惑地问道。
“怎么,你们云宗这么霸道么,我去哪还要告诉你?”秦曦笑嘻嘻地说着。
唐玄一时间有些尴尬,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秦曦看着一时语塞的唐玄有些好笑,说道:“好啦,开玩笑的,上次从云宗回去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我也成功筑基了,然而这半年多的时间修为寸步不提,最近甚至还有点微微倒退的意思,于是我便跟家里说了一声出来转转,也许能有些新的感悟也说不定。”
唐玄点点头,秦曦说得十分有道理,很多人在修行的时候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往往越是给自己过大的压力,结果越是适得其反,不如转换一下情绪来得好一些。
随后秦曦又说道:“看你摆了个挂摊,怎么,被云宗赶出来了?就你这嘴皮子能干好算命先生这个活么?”
看着一脸不相信的秦曦,唐玄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竟都是年轻人,怎么也不想被瞧不起,于是便说道:“若是不信,我给你起一卦你便知道。”
秦曦看了看唐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爹说了,莫要轻信他人,当然我不是说信不过你,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理解,理解”唐玄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笑。
秦曦说得也没错,对于不同人来说,生辰八字已经很重要了,正常来讲,若是知道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几乎相当于知道其一生的走势,根据先生道行的不同,所能够看到的内容多少也不一样,而若是落在唐玄这类修真之人手中那就不仅仅是看清运势这么简单了,有些术法可以通过生辰八字和一些其他的媒介,对人降下类似于诅咒一样的东西,甚至传说中有人能用此法杀人于千里之外,所以修真之人的生辰八字和贴身之物万万不可轻易交与他人。
当然,唐玄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秦曦说起来的时候他也是十分的理解,虽然两人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但也没熟络到如此地步,正在二人聊天的时候,一个穿着考究,尽显富贵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问道:“先生,今日还可否看卦?”
唐玄一愣,接着便说道:“可以,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要看哪方面?”
中年男子说道:“看看未来运势吧。”
唐玄点点头,随后直直地盯着男人,半天没说话,正当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唐玄开口说道:“还未请教先生如何称呼?”
“石”男子报出姓氏。
听闻这个姓,秦曦倒是微微有些错愕,唐玄并不清楚具体为何,于是说道:“石先生,不妨换一处说话可好。”
石姓男子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拒绝,引路朝着一处客栈走去,路上秦曦悄悄地跟唐玄说道:“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飞来镇上的富豪,方圆数十里只有一户人家姓石,据说在普通人里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存在,我这次也是来找他们的。”
唐玄看看秦曦,疑惑地问:“你找他们做什么,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跟你们修真世家还有瓜葛?”
秦曦回应道:“秦家虽然是修真世家,可毕竟这么多人,总有很多不能修炼的,这些人是需要营生的呀,不过这石家我们还看不上,至于我来找他们另有原因,有传闻他们跟魔冢的邪修有些往来,这次我也是想查查这件事是否属实。”
“你还真当自己是正义使者了。”唐玄有些无奈。
在唐玄眼里,秦曦此刻的行为多少有些不自量力了,之前魔冢的方纹在云山城大比上出手的时候他还记忆犹新,况且这魔冢能让云宗的人都重视起来,相比高层力量十分强劲,以秦曦现在的修为,若真是对上魔冢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筑基境在凡人眼里如同天神般的存在,可放眼修真界,完全排不上名号。
说话间,来到石姓男子下榻的客栈,周围几名护卫,甚至有一个是练气四重,这倒是让唐玄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男子,再加上刚才唐玄所看出来的事情,恐怕秦曦所说的都是真事。
进屋落座,男子十分客气地沏茶,同时问道:“先生现在可方便?”
唐玄点点头,说道:“你身上煞气过重,眉宇之间有些衰败之气,敢问阁下,近来可是杀过生?”
男子略有不明:“不知道先生所说的杀生是何意,前些日子家里宴请宾朋,杀了一头猪,可否算是杀生。”
秦曦突然张嘴:“以你石先生的家庭地位恐怕不用亲自动手杀猪吧。”
男子看看秦曦,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声音也冰冷起来:“有话不妨直说。”
唐玄摇摇头:“唉,这下山第一卦还没等算怎么就遇上这麻烦事,坦白点说吧,石先生,你杀人了对么,而且不止一个,若是我没看错的话,恐怕除了杀人以外,还有些许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男子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从表情来看唐玄说的没错了,于是恶狠狠地说道:“先生眼里,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事已至此,只能请先生上路了。”
说罢几名壮汉冲进房间,包括刚才进门时候唐玄看到的练气四重的侍卫。
见此阵仗唐玄和秦曦有些好笑,实在想不到二人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遇到这种狗血的事情,无奈之下唐玄说道:“石先生这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男子有些不屑,缓缓退出房间,同时说道:“来生再讲人情吧。”
房门关上,男子在门口点燃烟袋,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今天是必死的局面,听到屋里砰砰作响的声音,男子悠然地看着街外的过客,过了好一会,屋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男子推开门说道:“怎么这么久,该不是会看小妮子有点姿色你们......什么!?”
只见唐玄和秦曦稳稳当当地坐在桌前喝茶,而进来的壮汉悉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浑身关节都被打碎,虽然没死,但下半身也是残疾了。
见男子进来,秦曦放下茶杯说道:“石先生,现在我们能讲讲人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