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安定下来
苏玥并没有慕容离想的那么乐观,反倒觉得慕容逸会将他们一行在这里做的事情夸大其词,让皇帝彻底厌弃慕容离,别说以后封太子,说不得一道圣旨下来要取人性命。
当然命是不可能被取走,但麻烦会不断,给他们的事情带来阻力。
早知道这么麻烦,在京城的时候就该让那狗皇帝变成痴呆,再让他传位于慕容离。
当时她才穿过来,一是收宝贝收得嗨,还没有想那么多,二是不知道慕容离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当了皇帝,安定侯府依然逃不脱那不是白忙活了,总不能又搞死他,继续这般恶性循环吧。
而且她的精神力只会杀人,不能控制一个人。
不过一起流放,一起经历过这些风雨,让他们两人能彼此信任,苏玥也不后悔,至少两人收获了彼此。
「要不我把这些都卖了吧,或是换在别人的名下?」
慕容离摆摆手道:「玥儿不必担忧,我还是了解老五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来,一定还有人跟着,他若想把这里的事情都报告给皇帝听,不管他在里面掺杂多少水分,皇帝必定还会派人下来探查,发现事情与他所说的有差异,肯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宫里的那位最不喜有人骗他,疑心病又重,老五不会去犯这种错,若是把这里的事情都瞒一下,那就会一直瞒一下。
要算账也是秋后算账,但那时候境况谁也不清楚了。」
「玥丫头,这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祖父和四爷吧。」
老侯爷想想也是,对慕容逸他多少还是了解的,那人心思慎密,不会贸然给自己埋坑。
他宁愿自己来对付慕容离也不会让皇帝知道。
「那好吧,那孙女去看看爹娘他们忙得怎么样了。」苏玥点头道。
老侯爷挥挥手让苏玥退下,他与慕容离商量下该怎么对付慕容逸。
西北城北城一栋不起眼的宅子的地下室里,这下面烛火通明,把这下面照得亮如白昼,若是苏玥和慕容逸在此,一定会认得这里有好多东西不是这个世界才有的。
而这地下室建得如同地下宫殿,富丽堂皇,华贵不凡。
面具男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高脚玻璃杯,杯里紫红色的液体随着杯子的转动而荡来荡去。
面具男轻轻的抿了一口,再一口喝完那紫红色的液体,闭着眼回味着。
这叫红酒的东西果然比这里的果酒好喝上万倍,他真是爱上了这个叫红酒的东西。
「宿主,这次可是你的好机会哟,不能错过。」
面具男脑子里又响起系统的声音。
面具男睁开眼睛,眼里一道精光闪过,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慕容逸啊慕容逸,你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倒是闯进来了。
来了就别回了。
面具男看着手里的高脚杯,手轻轻一松,高脚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忽然从黑暗中闪出一道人影来,双膝跪地道:「主子有何吩咐?」
「去蕉山峡谷将慕容逸活捉了回来,若是不安份,断手断脚也可。」
黑衣人听了面具男冰冷的声音,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他立即拱手道:「是,主子。」
面具男挥下手,黑衣人闪身离去。
面具男来到一面镜子前,取下脸上的面具,看着脸上那条丑陋伤疤如一条蜈蚣趴在脸上,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看着那疤痕,面具男阴鸷的双眸闪过一丝痛苦。
谁也不知道,他脸上这道伤疤,其实就是那个我温文尔雅的慕容逸所为。
想到当时那痛苦的一幕,面具男握紧拳头,直接将镜子砸了个稀巴烂。
碎了的玻璃割裂了他的手,鲜血立即涌出,滴嗒嘀嗒的滴在地上,面具男似感觉不到疼痛般,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良久,面具男满含恨意,一字一顿道:「慕容逸,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这次一定加倍的还给你!」
苏府,四近院改了牌匾,改成了苏府。
苏玥帮着家人收拾了一个下午才将苏府收拾干净,同时将下午买回来的家具全部安放好,晚上就在苏府里开火做饭,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苏家终于安定下来了。
苏家二房也住进了四进院,只是这边冷冷清清的,没有像大房这边热闹,但大家心里还是高兴的,终于可以不用再风餐露宿,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过流放的日子。
苏雪回到自己的房间,丫鬟小青一起跟着进来,见到苏雪一点没有开心的样子,她问:「三小姐,您怎么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苏雪淡淡道:「没有,我只是很怀念在京城的日子,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安定下来。」
「三小姐是在想大小姐为什么会把二房分开吧?」
小青早就看出自家小姐的心事,以前人多不好问,现在就她们主仆,便问了。
她希望小姐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苏雪回头看着小青问:「小青,你觉得是大姐人变了,还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变了,我感觉跟大姐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遥远了。」
小青想了想道:「应该是大小姐人变了吧,感觉她变强大了。」
她不好意思都看了苏雪一眼道:「三小姐还是原来的三小姐。」
苏雪点头:「嗯,我懂了,你下去吧,现在不用你守夜,你自己有房间就睡自己房间吧。」
「啊?这样可以吗三小姐,那晚上您需要什么那怎么办?」
苏雪伸出自己的双手:「大姐都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我自己也有双手,为什么一定还要依赖别人。这不是你刚刚所说的大姐变了的原因,而我一点都没有变吗?」
小青很想跟自己一巴掌,她就不该跟小姐说这些话,她能收回来吗?
明知道小姐从小被娇生养着,就是这一路上都没有吃到什么苦,爱到多少罪,反而在自己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她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