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橙注视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每个人披着橙黄色的夕阳踏步而行,她倏然转头问陆墨染:“你还记得我们见面的那天吗?”
陆墨染看着沐浴在夕阳下的谢一橙,浑身像发着光,看她突然转头还没反应过来,“记得啊,那天我还做好事来着!”
“嗤!”谢一橙嗤笑一声,不屑的说:“好事?撞了孕妇也算好事?”
那天她跟她妈坦白后就回来了,刚好看见事件中心的陆墨染,她听周边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拼凑出事情的原委,长得人模狗样的帅小伙把孕妇给撞了,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原本谢一橙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她还想着赶紧回家找宋慕烟要安慰呢,但是围观群众把路挡了,她过不去。
她四处看看,不经意的瞥见事件中心的帅小伙,呼吸一滞,怎么是他?感情他是渣男?正好陆墨染转过身来,她气血上涌,生气的对他咒骂了一声渣男。
陆墨染很冤枉,“你就因为这对我记恨这么久,那你看热闹看一半的,事情后续你没看到?”然后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一遍。
那根本不是什么孕妇,而是装做孕妇的女扒手,把偷得的赃物伪装成孕肚。计划很完美,但林光白的车次晚点,陆墨染无聊的只能观察熙熙攘攘的人,完整的看见女扒手扁平的肚子拎包进洗手间,出来包不见了,肚子圆滚滚的。
他本来也没往深处想,毕竟谁想得到啊,是安检处发出一声惊呼,一位农民工的包不见了,里面是包工头发的工资,那可是一家人的经济来源啊。想到一年的辛苦要白费,那位大哥不由得抱头痛哭。
陆墨染顾不得想太多,他径直上前把那女扒手撞了,想把赃物撞掉,但不知是女扒手做了什么防护还是她手托得紧,东西没掉下来,反而被女扒手反咬一口,把事情闹大想讹钱。
但她没想到陆墨染这么刚,直接报警,她只能装作大度说不跟你计较,然后就想跑。陆墨染怎么可能能让她跑,挣扎间围观群众就越围越多,还指指点点。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陆墨染向他们说明事情的经过,然后派来一位女警搜身,找到农民工的辛苦钱,事情真相大白。
“事情就是这样!”陆墨染冤枉死了,“怪不得我这一个月追你你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还不给我好脸色。”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谢一橙捂着半边脸有点尴尬:“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太尴尬了,好想逃离。
陆墨染没理她的道歉,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轮到我问你了,我问过你孩子他父亲呢,你说渣男不得好死,所以他出门被花盆砸死了!现在还坚持这么说吗?”
“那当然!”谢一橙心里一惊,怎么翻旧账了。
“我怎么又是渣男了,我又没欺骗你感情,而且我还想把感情给你骗呢!宸宸是我儿子吧,你不用狡辩,亲子鉴定我都做了。”
我靠,她心脏漏了一拍,赶紧喝一口橙汁压压惊。以前不是眼瞎吗,怎么现在变雪亮了。不过:“我没想狡辩,是啊,是你儿子又怎么了,我又没想让你负责!你就当他不存在就好。”
怎么可能当不存在,他还得为他爸他妈的爱情做贡献呢。“既然你不用我负责,那你对我负责吧,我需要你负责。更何况孩子都四岁了,我错过了他多少声爸爸啊!”
这人也腻不要脸了吧,这到底是谁吃亏啊。说到底是她理亏,所以她心平气和的,“陆先生,你当我们不存在就好,你过你的,我们过我们的。”
“孩子需要父爱,我妈需要她孙子的爱!而且你难道想听到人家说宸宸是没爸的野孩子吗?你忍心吗?”
再大大咧咧的人也知道那些言语的伤害,她迟疑了,“我…………”
陆墨染打断了她,“你不用这么排斥我,我也没这么不堪吧,你放下成见,我们认真的处处看,成则矣,不成宸宸也多了几个疼他的人。”
谢一橙居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而且看他挺有钱的亚子,怎么也不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