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了吗？大人。”
楚凡点点头，拿出二十块灵石放在卷轴中。
卷轴被开启。
“落叶掌。”
“攻击型功法。”
“凡阶低级……”
“大人加油，第一次失败是难免的。下一本仔细选选。”侍女在一旁柔声鼓励道。
楚凡面色平静。既然选择了赌，就要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
这一次，楚凡换了块区域。
白茫茫的卷轴，漂浮在空中。
楚凡仔细观察。赌功法，虽靠运气。不过凭借着一千多年的生活经验，他还是能从空白的功法中看出些许端倪。
就是有些拿不准。
这些都只是凡阶的功法，世俗修炼的东西。
他前世早已超越仙人，达到尊境。
对于世俗这块的记忆，太模糊了。
“嗯……”楚凡向前走去，伸手拿出一卷功法，“就选它了。”
他拿出身上最后的二十块灵石，放在了卷轴中央。
卷轴底部涌出白光，将灵石包裹。
灵石的光芒一点点消散，融入到卷轴中。
直至灵石彻底暗淡下去，卷轴中央才出现文字。
“唤雨术。”
“辅助型功法。”
“凡阶……中级。可召唤乌云降下小雨。”
“凡阶中级……哇，恭喜大人！大人真是好运气呢，第一次来就开到了中级功法。”旁边的侍女很是惊讶地道。
这里开出中级功法，引来不少人围观。
“这小子运气还真是不错。”
“虽不是高级功法，中级也不错了。至少能够回本，还能赚一笔。”
这个时候，一名看似更高级的侍女走了过来。
“大人，这本中级功法是辅助型的，多数用作灌溉庄稼。如果大人不想耗费精力吸收的话，我们赌访会以市场价两百块灵石收购。”
“两百块灵石？”楚凡斜视了这位侍女一眼，“辅助型功法虽不适合我这种进攻型修者，但将它卖到外门的生产部门，价格可是能够达到两百五十块。”
侍女微微一愣。
没想到眼前如此年幼的少年，对于功法这方面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过她也不会拆自己台，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微微笑道：“是这样的。不过大人少考虑了一种因素，生产部门在山下，我们赌访将功法运出去也需要人工成本的。”
楚凡轻笑一声，“从山上运到山下，这点距离就要五十块？看来你们赌访也不怎么实诚。我就不卖了。”
围观的人听到这话，纷纷若有深意地偏头看向侍女。
“我靠，我以前居然不知道这一茬。赌访说是多少，我就多少卖给他们了。”
“谁不是呢，我们又没离开过宗门，怎么可能知道这本功法的具体价格嘛。”
“妈的，黑心。”
有人当场就骂了一句。
眼前场面越来越难收拾，侍女只得放弃赚这一笔，“既然大人不愿意卖，我们小店也不会强逼的。只不过有一点我要澄清一下，山上到山下的路确实不远，可路途会有野兽出没。我们赚的差价，都是作用于运送的武者。小店绝不会放入自己腰包。”
什么武者需要五十块灵石的运费？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些话听听就行，要是真信，就是你傻了。
楚凡也不点破，只是笑了笑，自顾自的拿着功法，朝赌访门口走去。
他没能如愿开到那两本高级功法，不过有了这本中级功法，将之转手一卖，财政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同时他也明白，见好就要收。靠赌这个东西，不仅发不了财，最终还极有可能将赢的输回去。
有时候不能一定非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要将眼前的困难解决就这行了。
“失败常在，不足以叹息。”
怀着这个心态，楚凡离赌访的门越来越近。
“妈的，上次亏到姥姥家了，这次我一定要赢回来了。”走到门口，与一位骂骂咧咧的男人擦肩而过。
楚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眼中精芒爆闪，“就是他！
前世，就是他拿着灵石到学堂分发。
“看来运气不错。”楚凡在心中一笑，转过身跟着那人回到赌访。
这一次，楚凡并没有跟他打招呼。
只是跟在他身旁，看着他挑选。
“嗯……身上只够三本的钱，一定要好好斟酌一番。要是亏了，这下次任务来前，都得喝西北风。”
“三本的钱。”楚凡敏锐地洞察到这一关键信息。
也就是说，男人挑选的三本功法里，有两本都会出货。
只要趁他挑选的时候，先一步将功法拿到手中就行。
“不过……”楚凡又考虑到一些其他因素。
前世他并没有亲眼看见男人挑选，是不是今天待定。
“他选中的功法，也有可能被其他人看中，从而跟他跟他商量……”
这样想着，男人已经朝台上的卷轴伸出手掌。
“要不要去抢？现在还来得及……嗯？”一个女人的出现，让楚凡放弃了这个想法。
“公子，这本功法妹妹也看上了。可否让给妹妹呢？。”一位女子与男人同时朝那本功法抓去。
女子很是好看，浅浅微笑，还朝男人眨了眨眼睛眼睛。
男人都呆了了，立马松开拿着卷轴的手，“无妨。还没打开过。既然妹妹看上了，就拿去吧。”
女人笑容更盛了，“谢谢哥哥。”
男人又去挑选其他功法。
楚凡没有跟上，他等这位女子开启功法。
二十块灵石放在卷轴中，文字也显露出来。
“裂石掌。”
“进攻型功法。”
“凡阶低级……”
“什么嘛。”女子眼中期待的表情顿时散去，一脸嫌弃地将卷轴抓在手中。
楚凡担心的第二种因素，正是这种。
眼见没货，楚凡又跟上了男子。
“这次还会不会有人来抢呢？”楚凡在心中思考。
仅仅一会，他便得出了结论。
“大叔，等等。”
“嗯？说是你大叔？。”男人回过头来看着楚凡，和其他人反应一样，“这么年轻？。”
楚凡也很自然地将腰间令牌露出来一些。
男人看见了。
“我今年才十五岁。叫你大叔没问题吧？”楚凡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