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锦愣在原地,大脑空白一片。
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熙熙攘攘,但自己的背后竟空无一人。
巨大的无助和绝望笼罩在头上,让她喘不过气。
突然,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压在了她的纤细的肩膀上。
“别害怕,你爷爷会没事的。”
刘书锦木讷转头,对上了那双充满自信和刚毅的眼神。
奥利维不屑笑道:“要不你来试试?但是现在的刘,最多只能坚持三十分钟。”
“如果超过三十分钟,那就连我都没有机会了。”
刘守仁的症状似乎是一阵一阵的。
此刻他虽然喘着粗气,汗如雨下,但却感觉没有那么滚烫了。
“奥利维,你特么的敢阴老子?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们全都剁成肉泥!”
面对刘守仁的威胁,奥利维只是哈哈大笑。
“我亲爱的烤鸭刘先生,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忘了,你只有二十九分钟做决定了。”
洛克也讽刺笑道:“骗子,你不是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你的远方亲戚吗?”
奥利维摆手打断了洛克,“刘,我儿子看上了你的孙女,你应该感觉到荣幸才对。”
“炎夏这么多的女人,他能喜欢的,可没有几个!”
“放你娘的屁…啊!“
刘守仁突然再次放声痛呼,表情看起来比刚才那一次还要狰狞。
疼的他在沙发上来回打滚,身上的汗珠都快要被蒸发了。
奥利维几人,再次放肆大笑了起来。
“刘小姐,你爷爷的病,一共会经历七次,一次比一次难受十倍。”
“到最后如果你还没有作出决定,那他浑身的血液,都会热的干涸。你还忍心,看你爷爷继续难受下去吗?”
洛克猥琐的舔舔嘴唇,“刘小姐,答应和我约会吧,我很会照顾女人的。”
“尤其是你这种娇小可爱的炎夏女人,绝对会彻底爱上我的!”
“让开!”
秦逸推开刘书锦,打算上去给刘守仁救治。
再这样下去,不管刘书锦答应不打印,刘守仁都非得烧糊涂不可。
奥利维也不阻拦,冷笑道:“如果让他插手,就算你答应和我儿子约会,也没有用了,你考虑清楚。”
看着痛不欲生的爷爷,刘书锦眼睛一闭,把最后一滴眼泪挤了出来。
她拉住秦逸的胳膊,心如死灰的说道:“我答应你们。马上让我爷爷好起来吧。”
她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这么多年,甚至连男生的手都没有拉过。
但是为了救疼爱自己的爷爷,就算前面是火坑,她都敢跳进去。
在刘书锦看来,秦逸不一定能让刘守仁康复,但是奥利维他们却一定可以。
因为,就是他们把自己爷爷变成这样的。
秦逸惊讶的看着她,很是不理解。
刘书锦摇摇头,眼中已经没了刚才的光亮。
“只要爷爷能好起来就行。”
奥利维满意道:“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洛克一脸急不可耐,急的在原地不停跺脚。
“爸爸,快给烤鸭刘治病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和这位小姐,共进晚餐了!”
奥利维点点头,然后让助手拿来了另外一个药箱。
脸上带着稳拿胜利的笑容。
孙也上来急道:“书锦小姐,你怎么不相信秦哥呢?你爷爷的病,秦哥肯定能治啊!”
刘书锦苦涩一笑,“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真的赌不起。”
她蹲下身子,紧紧握住刘守仁的手,将毛茸茸的脑袋,贴在对方脖子处。
而刘守仁似乎也听见发生了什么,尽管他此刻犹如掉进了油锅,却咬着牙没有再哼一声。
奥利维变得一脸凝重,将一支颜色更深点的药剂,再次打进了刘守仁的胳膊。
因为过度紧张,他的额头都出现了一层汗珠。
这款药还没有正式研发成功,只要出一点意外,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孙也急道:“秦哥,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看着这个禽兽,把书锦小姐带走?”
秦逸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不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看看再说吧。”
随着药剂被全部推进刘守仁的身体,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洛克立马催促刘书锦,“你爷爷好了,跟我走!”
刘书锦用力反抗,“不行!得等我爷爷彻底醒了,我才跟你走!”
洛克不答应,要不是双手被打废,那他就要直接动手拽了。
“咳咳…”
孙也咳嗽了两声,掏出别在腰后的手枪,慢慢擦拭了起来。
奥利维眼皮跳了跳。
知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如果把他逼急了,说不定真的敢开枪。
奥利维说道:“洛克,我是怎么教你的?对待女士,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女士,一定要绅士一点。”
“反正今天晚上,你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何必在乎这一会呢?”
洛克虽然点头,却满脸都是不情愿。
秦逸听的瞠目结舌。
真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说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书锦逐渐着急了起来。
“奥利维医生,为什么我爷爷还没有好过来?”
奥利维的眉头,也皱出了一条深沟。
第二针的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
刘守仁运气不会这么背,刚好遇到了那百分之二十吧?
他看了一眼孙也手中,黑漆漆的枪口。
如果真是这样,那今天可是玩大了。
秦逸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爷爷,爷爷,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书锦啊。”
就在刘书锦小声呼唤的时候,一直安静躺着的刘守仁,嘴角突然缓缓流出一股黑血。
颜色漆黑,如同墨水一般。
“爷爷!”
刘书锦尖叫一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洛克也吓得脸色惨白。
凑到奥利维耳边,紧张兮兮的问道:“该不会失败了吧?”
奥利维叹了口气,“刘的运气真是够不好的。”
然后他拍了拍衣服,如同没事人一样,看不见有半点愧疚。
仿佛沙发上的刘守仁,只是生死无关紧要的小白鼠。
“你们要去哪?你们赔我爷爷!”
刘书锦上来拦住几人的去路。
洛克惋惜道:“真可惜,美丽的刘小姐,晚上不能和你共进晚餐了。”
奥利塞催促一声,“别废话,赶紧走!”
“去哪啊?”
孙也站了出来,用枪口指着奥利塞的脑门。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