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平静下来,我走到江雪面前,低声道:「我刚才在楼顶被人狙杀了,不知道用的什么武器,隔着五六公里,把墙壁都打了一个大坑洞。」
被暗杀后的死里逃生,我心是不平静的,想找个人说说话。
结果江雪头都没抬的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暗杀,这不是好好的么?刚才秦总过来,达成了一笔交易,有不少文件要签署,没别的事麻烦你不要打扰我!」
她这话一说,我只能是无语了。
江雪接着又道:「你把人家小女孩拐来这里,不好好招待一下?」
我哼了一声,走回来,坐在诗雅身边,安慰了几句,告诉她不会有事。
此刻的诗雅,再也找不到学校里那种大小姐的架势,像个乖乖女一样,听话的点了点头,小声问我道:「姜一,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没有经历过大阵仗的她显然是被吓懵了,声音都有些发抖,只想回去找妈妈。
想想,当时的我如果还有家人,恐怕也会跟她一样,只想躲在家人身边,被保护,被疼爱。
可惜我们家的事一处,那就是家破人亡,四下奔散。
可见人一旦没有了依靠,其实很快就能适应去承担一切。
我给她拿了几颗糖果道:「有科学表明,人在紧张的时候,吃糖果能够有效的缓解。」
江雪在那边嗤鼻哼了一声道:「你还当起科学家了?」
他说话一直都是噎人,只是冷不丁噎一句,我也有些火大,怒道:「不说话你会死?」
诗雅见我喷江雪,生怕我得罪人,急忙拉了我一下道:「姜一,你就别骂人了。」
江雪冷不丁的又道:「没事,他爱怎么骂怎么骂,反正我只是他们家的一个员工。」
诗雅愣了一下,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将臣国际是你家的?」
江雪那大嘴巴都把话说开了,我也不好在隐瞒了,点了点头。
诗雅眼里闪过几分不可思议,然后就是有些惊慌。
毕竟将臣国际太庞大了,庞大到即便是整个班里的同学,家里所有的资产加一起也只够将臣国际的零头。
我第一次看到将臣国际的估值时,惊得嘴巴里都能塞得下鸡蛋。
然而那都只是网络上的数据,真实数据,只会更加可怕。何况后面又收拢了柳家的产业,外加保龙族,可谓是参天大树。
想要搞死一个千亿资产的家族,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诗雅平复了好一会,又小声问:「那白总白缨是你什么人?」
我都还没来得及回答,江雪就冷不丁的道:「那是她老婆,合法的老婆!」生怕诗雅不明白什么是合法,还补充道:「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真不愧是新娘子的闺蜜,只是怕我出轨,言语都冲了起来。
我见诗雅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无奈的道:「白缨的确是我老婆,因为我们都有特殊身份,年纪不到也可以领证,实际上早几年,我就已经结婚了。」
诗雅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站起来道:「姜一,你送我回去吧?对了,我给你的信……」
说到这里,诗雅羞红了脸,低着头,不安的摆弄着衣角。
她不提我都忘了这事了,忙道:「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听说我没看,诗雅松了口气道:「没看,没看那好,你还给我吧!」
我挠了挠头道:「我放书包里了,书包也落在学校了,要不我明天给你?」
信就在我身上,不还给她,纯粹是因为好奇,很想知道里面都写了些什么,才故意这样说。
诗雅听了,跟我道:「那你不许看,明天还给我!」
我摸了摸鼻子,点头道:「好的!」
诗雅道:「那你现在送我回去吧!」
我拦在前面道:「你现在还不能走!」
心里不慌,诗雅也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保证道:「你放心,我今天听到的都不会说出去。」
我也不遮遮掩掩,跟她道:「这个我做不了主,因为我们的存在,是不允许公开的,等会我的人就会过来,她们会跟你说一些事,到时候你配合一下。」
诗雅更加的不安了,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恐慌的看着我。
我急忙道:「你别怕,这就是一个程序,走完流程就行。」
安抚了几句,我扶着诗雅坐回沙发上。
几分钟后,道盟那边就有消息了,狙击我的人被抓住了,不过不是熬龙和道盟的人抓住的,他们去的时候,人已经被五花大绑了。
我心知肚明,知道这是地藏教做的,要是他们能让对手开不出那一枪,我都想着是不是给他们加钱了。
但子弹打出来,我又不想加了。毕竟他们现在做的,是拿了二十亿该做的事。
杜恒很快也给我打来电话,说了下具体情况,问我安保部是不是暂时不去关口。
我看过关口那边的一些信息,对方人很多,特别是年青一代,时常有挑衅的事发生,我们这边一直都在吃亏。
安保部,都是年轻一代的精锐,他们不过去,这口气我们找不回来。
而且差不多我也可能会过去,他们留在这里太浪费了。
许老和董老那种事,我不会去做。
当然,要是人手不紧,我也希望他们在身边,这样我会更加安全。
要挂电话的时候,杜恒问了一句,是不是除了保龙族和道盟,还有人在暗中保护我。
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明着回答,也没有明着否认,只是暗示性的告诉杜恒,有可能是我的家人。
我的来头,道盟内不是什么秘密。
关于我们家的信息,少之又少。
有人说我是姜家最后一个人,也有传闻说姜家还有后人。
这事新娘子也跟我说过,她做我老婆,是有人找过她。
刚开始我猜测那个人是我妈妈,但后面她也和我妈接触过,给我的感觉不是。
那就是另有其人。
我这样一说,杜恒也就没有在问,言语里也不在是那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