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通过周围的阴阳之气隆隆传开,一时间数十个强者出手,强行镇压。
此刻我们聚集的强者,足以秒杀只是尸体复苏的九尾狐,但此时此刻,众人应该都跟我一样,非常好奇这九尾狐的来历。
所以我才说,他们就付诸行动。
几十道术法的束缚下,九尾狐寸步难行,但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不认命,还在挣扎,身上发光不断,跟禁锢在他身上的术法进入了僵持。
不过这种僵持,在新娘子的手镯落下后彻底改变。
手镯圈住九尾狐后,金龙趁机收拢,把九尾狐的体型都勒小了一圈。
但就在要彻底镇住它的时候,九尾狐的尾巴发光,瞬间消失两根,加上之前消失的一根,现在就只剩下六根。
那两根尾巴补充给它的力量是非常强,一下就崩开了身上金龙,新娘子的手镯所化光圈也被撑大。
其余的术法也被震开,不过很快又聚拢,死死压制住九尾狐。
吸收了三尾的力量,九尾狐尸变强了。
但它这种变强属于饮鸩止渴,是本体的力量衰减,不得已而为之。
也就是说,现在的九尾狐只是拥有六尾的巅峰力量。
但六尾巅峰的力量,依旧强大,第一时间震开了除了新娘子手镯之外的所有法宝。
而且不等金龙金虎再次扑击,九尾狐就朝着关外逃窜而去,好在新娘子的手镯还在,上面分出一根光线,她娇喝一声,硬生生把窜上城头的九尾狐给拽了下来。
也就是在九尾狐落地的瞬间,韩宣的木剑悄无声息的横空而来,再次重创九尾狐另一条后退。
两条后退同时瘸掉,九尾狐的行动能力大打折扣,再次被金龙金虎缠上。
他们打斗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寻找机会,见九尾狐落地又被木剑重创的瞬间,我瞳孔猛地一缩,全身力量在脚下炸开,整个人像一颗炮弹一样,射向九尾狐,一拳重重的砸在它眉心的符文上。
巨大的力量冲击下,九尾狐刚抬起来的头重重的砸回地上,它眉心的符文咔嚓一声崩碎,裂成无数破碎的光片,四下飞射。
九尾狐尸体内飞出一道绿色生气,朝着关外飞去。
邱玉松见状,迅速收了龙虎印,追击而去。
我刚要喊他不要追,他已经带着十一个老者跳下了城墙。
刚才逃走的那道绿光,就是操控九尾狐尸体的人的气息,落的地方距离山海关并不远。
但那属于他们的地盘,贸然进去,危险重重。
我不等九尾狐的尸体发生变化,回头就对新娘子喊道:「老婆,辛苦你一下,跟上去看看!」
新娘子点头,手一招,九尾狐尸体上缠着的白光就飞了过去,随即她御空落到长城上,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忧心忡忡的看了眼暗沉的天空,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韩宣和任天行这时也落到我身边,我急忙道:「三师兄,你现在去接应大师兄,事情解决了,让他迅速返回。韩……大哥,麻烦你告诉天聋地哑两位前辈,让他们在停留一下,天亮在走!」
任天行问:「大师兄去哪儿了?」
我道:「你问白轩,他是负责人。」
这边战斗这么激烈,大师兄不可能感应不到,现在都还没过来,估计是遇到事情了。
两军交战,都是知己知彼,任何一方有优势,劣势的一方都会皆尽可能的避战,只要交战了,最差的情况都是势均力敌。
只要是势均力敌,一方加入新的力量,都会打破这种平衡。
何况任天行过去,他的术和大师兄能够
互补,两人的力量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韩宣嗯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三师兄也在寻找白轩的身影。
他们一走,我才感觉从未有过的疲倦,很想倒在地上就这样大睡一觉。
但潜意识里,我知道自己现在身受重创,全身血肉尽数舍弃,需要恢复。
否则经脉一收回去,剧痛能把我折磨死。
这时候贾元白也带着人从废墟里出来,看着被破坏的周围,都是一脸的震惊。
他们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九尾狐尸身上突然发出一道白光,吓得他们全都往后退了半步。
我道:「没事,它身上的生死符被破,不过是一具皮囊,这是它力量内敛,形体要发生变化了。」
我话音才落,九尾狐消失的三条尾巴再次出现,紧跟着身上白光闪了一下,小山般的妖体就变回了一只普通狐狸大小的样子。
这时张道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来,气喘吁吁,面色紧张,见到我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问我道:「师弟,你没事吧?」
我道:「没事。」看到他后面还跟着不少人,我问:「师兄,你们是从另一个点赶过来的?」
张道之道:「我们感应到强大的玄气波动,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我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张道之看出我担忧什么,急忙道:「师弟放心,我们过来的时候把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道:「往后没有接到命令,不要擅自离开自己的点位。」
张道之一听,忙道:「那我现在带人回去!」
我抬手道:「不用,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而且今天他们也是精锐尽出,分身乏术了,我现在担心的是邱玉松前辈他们追出了关口。」
张道之道:「那我带人过去支援!」
我点点头,叮嘱道:「师兄,你追上他们,让他们立刻返回。今天我们收获已经够大了,要是在出事,那就功亏于溃了。」
张道之应了一声,立刻招呼他的人朝着山海关走去。
我和他还没有说实话,我担心的不是功亏于溃,我是担心邱玉松他们被一锅端,那样道盟就不用抵抗了。
这种事,不是我小心,4也不是我臆想。
东北道门那边的领导者我没有见过,但从今天的事来看,那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有没有后手,谁也说不准。
这时韩宣回来,对我微微颔首,我回了一个微笑,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