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阳间,恢复的速度会快很多,但要提升实力,还是得吸收活人阳气才行。
这事我没有过问,而是从阎妞手中接过被囚禁的几个强大阴魂。
很显然,楼顶那个判官实力的阴魂跑了。
阎妞还是不放心,问我道:「真的不需要我护送?」
「嗯,下面情况也不好,你父亲也需要你。上面你就别管了,也不好插手!」
阎妞想了下,组织人去整顿出来的伤员,然后留了五万精锐,另外五万被她带着又进了地府。
这里对于活人来说也不是久留之地,要知道在明昆的时候,刚开始进驻鬼门的那些工作人员全都是挑选出来的纯阳体质,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工作一天休息一天,最后还是扛不住,见阎三履行合约后,人立马就撤了。
我把贾家的负责人也搬上车后,一行人坐车回到贾家的驻地。
贾元白我认识很久,不过他家是第一次来。不得不说,底蕴还是很深,在二环内占据了很大的一片区域,建立了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古镇。
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贾家的太祖,那是一个非常苍老的老者,头发花白,血肉也出现了枯竭,瘫在一张床上被人搬了出来,宛若一个将死之人,只剩皮包骨。
老人家见到我想要起身行礼,毕竟我是盟主,按照道盟规则,任何人见了我都得行礼。
我见状急忙主动走过去,搀扶着他的手把他扶回床上躺着,安抚道:「老先生,无需多礼。」随即我拉着他的手道:「老先生,冒昧了。」
话音落,我的气息进入他的体内。
即便他可以压制,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强大,这是一个绝世的强者,实力恐怕不弱于盖世天等人,奈何身上死气太重,恐命不久也。
我探查的时候,老先生道:「垂垂老矣,知天命,也认天命。盟主无需浪费时间。」
有走一圈,我尝试压制他体内的死气,几次都失败了。
这是一个真正的老人,生命已经走到修为尽头,除了修为精进换发生机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唉!」我轻叹一声,气息从他体内退出。
老人似乎看出我心里的焦虑,笑了笑道:「老朽终归熬不过这天道,不过还能守护道盟三五年,后面的路,就只能靠你们了。」
老人说得豪迈,却也有几分悲凉,让我不禁想起了柳元和邱玉松。
老一代人渐渐凋零,重担最终是要落到新一代人的身上。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传承。
贾家的人闻言,齐刷刷跪在了老人周围。
「都起来,莫要让姜盟主看了笑话。」老人呵斥。
「老祖……」
都是一些不会表达感情的汉子,此刻都红了眼。
「小白,他没有给你添乱吧?」老人叫起家人,回头问我。
「没有,贾元白是道盟的骄傲,也是道盟的大幸。」我拉着老人的手,忍不住的伤感。
有朝一日,自己是不是也会走到这一步?
我不敢去想。
贾家停留到天明,我也单独和老爷子相处了一会,主要谈及的就是鬼门的事。
道协的心已经昭然若揭,在地府都对我动手了,鬼门这样的存在,他们肯定是不允许,会想尽办法关闭或破坏。
这些,都需要老爷子去震慑。
老爷子也豪迈的保证,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保鬼门一天安宁。
得到这句话,我情绪虽低沉,但对于后面的路又少了一个牵绊。
早上,简单的吃了早点,我们去了贾家的传送阵,阵法刚
建好,没有怎么使用过,我检查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使用传送阵,让贾家给我们准备了车辆,然后转乘飞机。
听说我要坐飞机,跟着我一起过来的十二人脸都白了。
我知道他们想什么,安抚道:「放心,从天上掉下来,大家都得死。他们不会冒这种风险。」qδ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同时也希望这一次我能安全离开。
因为只要我能安全离开,就意味着这次袭击的人不是道协,因为对于地府来说尝试一次后抹不掉证据,他们就不会在管了。
道协就不同了。
但人在我手里那么久,他们拿不定我有没有得到证据,为了不把事做死,不敢做出炸飞机这种事。
我不能对他们说太多,也只是安抚了一下,效果不大后也就不在说话。
贾家想派人护送,我拒绝了。
除了老爷子,其它的人去了也是白搭。
而且我改坐飞机,目的不言而喻,想要验证心中所想。
何况阎妞一共抓到四个阴魂,我在和老爷子独处的时候,给了他两个。
车子发动,我心就一直悬着。
出了城,上了去机场的高速后,路上的车辆一下就减少了。
嗅到危险的气息,我带来的十二人都是坐立不安。我心里也是一声轻叹,不用审问都已经能确定动手的人了,审问,也只是拿到一个确切的证据,仅此而已。
结局,或许在他们的高层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这一步,也是我最不想走的一步。
刚下高架,车子猛地就停了下来。司机有些紧张的道:「盟主,前面有人拦路。」
我嗯了一声,示意司机打开车门,让他们待在车上,独自走了下去。
拦在前面的是几个穿着马褂的路政人员,见我下车,他们立刻就散开,然后从旁边停着的一辆商务车上走下来两个戴着面具的人。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气息,不过见到他们,我就认出来了,是护龙小队一队的人。
山海关前线,我见过护龙一队的人,他们可能不知道他们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息,这股气息应该来自他们守护的那件东西。
别人或许无法察觉,但我能清晰的感觉到。
「姜盟主,得罪了!」
两人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了一句,瞬间就化作两道黑影朝我袭来。
我站着没动,只是在他们过来的途中问:「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
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以他们的速度和果决,我也不指望他们能够回答。